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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朱宪民来邯授课

2020-10-13 14:09| 发布者: 与光影共舞| 查看: 1045| 评论: 0|原作者: 与光影共舞

摘要: 时间:2012年8月24日下午14:00 地点:新世纪九楼会议室 朱宪民:纪录黄河成为我一生摄影生命之本 朱宪民   朱宪民:纪录黄河成为我一生摄影生命之本   朱宪民谈四十年摄影纪录中国 曾走过十几 ...
时间:2012年8月24日下午14:00
地点:新世纪九楼会议室

朱宪民:纪录黄河成为我一生摄影生命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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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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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宪民:纪录黄河成为我一生摄影生命之本

  朱宪民谈四十年摄影纪录中国 曾走过十几年弯路

  陈小波:大家好,我们今天采访的嘉宾是在中国当代摄影史上一定要提到的人。这个人用他长达30年的生命记录了一条河------中国的母亲河黄河。1987年,布列松看到他的画册,写下了珍贵题词:“真理之眼,永远向着生活。”他,就是坐在我身边的朱宪民先生。朱宪民先生是黄河的子弟,他自己出生在黄河边,17岁才离开他的家乡。朱公,我想很多人都想知道你如何从一介黄河边农家子弟到今天中国摄影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朱宪民:一个人记得最清楚的、最有感情的就是童年。直到现在,童年生活的场景历历在目。黄河边的人一生下来就在沙土里。我生下来,接生婆就把我埋在沙土里-----没有尿布,没有褥子。那种沙土用锅炒,用筛子箩,是暖和的。在沙土里我会躺到一岁。大人要劳动,没人抱你。

  我生的时候是大灾年,黄河都干了。父亲用车子推着我们逃荒到黄河南岸。我刚会爬,父母要出去干活,不能管我,我扑到砖头垒的炉子旁,烫着了腿。哪有钱治?一把热乎乎的黄河沙土敷在伤口上,没有发炎,现在连疤痕都没有!不瞒你说,到现在我还能触摸到黄河边的沙土的温度和气息。我的故乡是山东聊城地区的范县,那里是典型的夹河套地形。生活的环境偏僻、封闭、落后。在那里,我一直长到17岁。

  陈小波:你曾说过离开家乡到城里还不知道鞋里要穿袜子?

  朱宪民:真的!我还好奇,城里人为什么在棉鞋里还要弄个套子?棉裤里为什么还穿一条裤子?长裤里面还有短裤?那之前,我也不知道世界上有苹果,因为我的家乡只有枣。

  陈小波:17岁前刷过牙没有?

  朱宪民:没有,洗澡都在大水坑里。我现在都想不起来怎么叫洗头,只是洗脸用抹布抹一抹,后来我在学校里才看到老师用肥皂洗头。我记得我妈妈当时洗头用醋,用碱。

  陈小波;你的个性温和而且开阔,父母亲给你什么样的影响?

  朱宪民:父亲老实厚道,沉默寡言,大字不识一个。他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我离开家时他说: “儿子,不要犯法,不要坑人”。这两句话我记一辈子。

  陈小波:你和非常多的摄影者一样,在中国当时特定的环境中走了特别长的一段弯路。当时的摄影基本上是革命的武器,是意识形态的工具。中国摄影家一直到80年代初才有了用相机真实的记录身边的人、记录一些百姓真实生活的意识。而在这个群体里你是属于觉醒非常早的人。

  朱宪民:说什么事都不能脱离开中国的现状。50、60、70年代,这30年的时间里,那时候摄影是为政治、为社会主义建设、为党服务,文革已经到了顶峰。50年代末我开始接触摄影,一直到70年代末,都是受文革和极左的思想影响。不是说当时摄影家、摄影记者有没有觉悟的问题,不是这样。

  因为你都生活在这个时代,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时代,你不可能有三心二意,也不可能成为这个特殊时代的一分子,你不可能有超越,除非你不怕死,不怕进监狱。那时候每个人的思想是注定的。我们不能说拿现在的思想来衡量那个时代。说实在的,那个时代我确实拍了很多假大空、极左的一些东西。

  陈小波:我特别想知道你的那些假大空照片是怎么拍出来的,比如说抱着那张毛主席像去劳动那张,那是摆的吗?

  朱宪民:那个肯定是摆的,那个作品叫“劳动课”,老师领着小学生下地,在地头上要学习毛主席语录,要把毛主席的像在田头上。

  陈小波:事实上就是这样的?

  朱宪民:事实是这样的,但是摄影记者再深化一下,再把他摆一下。

  陈小波:还有在一个农民的房子里面唱样板戏,窗户外站了很多人。

  朱宪民:那是文艺工作者下乡演出,也是事实,那时候提倡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的基层,这个事都是事实。但是那些人的布安排经过摄影人的精心布置。

  陈小波:就是说这个事实存在,我不摆行不行呢?

  朱宪民:不摆一是不好看,另外也不能发稿,也没有人用。那时候也没有这个观念我就抓拍。但你怎么能这么巧碰见他在地头演出?去给贫下中农演出,很难遇到,只有布置。

  陈小波:但是我作为一个图片编辑,作为中国摄影史的研究者,特别感谢朱宪民以及和他一样的摄影者们,用他们当时独有的记录为我们留下一大批宝贵影象。从那些照片后人可以看出当时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情况。那些照片现在看来还有一些黑色幽默的色彩在里面,而且居然成为很多人愿意收藏的照片。70年代末,你有条件在中国摄影家协会特殊的环境里读到大量国外的作品,那是第一次读到国外摄影家的作品?

  朱宪民:对,我是1978年年底借调到北京来,家属没有来,白天上班,晚上就没有事,正好国际部他们一起有一个大房间里有国外的一些名摄影家的画册。



  陈小波:那时你已经搞了十几、二十年的摄影,当你打开那些画册的时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朱宪民:当时看完也不太理解,这个思想转变我觉得也有一个过程。但是那些画册对我触动很大。

  陈小波:你现在记忆犹新的几本画册是什么?

  朱宪民:我最记忆犹新的就是布列松的画册,尤其是他拍中国的,关于大跃进,关于上海。当时不知道他是国际上的如此大家,那是后来才知道的。

  陈小波:当时你看布列松的东西,你觉不觉得他在给中国抹黑,或者展示中国的黑暗?

  朱宪民:确实不是积极的,但他的那种拍法,对自己使劲的触动了一下。看了那么多画册,我意识到:布列松的作品让我感到艺术的力度、严谨、完整,摄影原来和生活贴着那样紧!摄影原来可以“整日在街头寻找,随时准备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将活生生的生活完全记录下来”。

  1932---1936年美国农庄管理处的三十名摄影师其刷刷地将镜头对准公路上的那些难民,那些受挫折、被遗忘和得不到援助的家庭。丝毫不做作的纪实给了公众强烈的震撼。史密斯的照片深深感动了懂照片和不懂照片的人,他的影象看不出技术性的语言,只有感情上的语言,而这些又源于他对生活炽热的感情。所有的大师是真正的艺术家。他们带给我的思考远不只是在照片上。那时候我意识到我已经走了十几年弯路啦!

  纪录黄河成为一生摄影生命之本 因深爱这土地而拍出好照片

  陈小波:当时有多少画册?

  朱宪民:起码有上千本,没有人研究,没有人翻。那些画册都是60年代初的,都是文革前,文革中与国外几乎就没有交流了,就断代了。

  陈小波:在你读大量的国外画册的时候也就有了跟法国摄影师苏瓦约共同工作的机会。

  朱宪民:对,一下子接上了,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了。到了摄影家协会,我被分到展览部编辑国际部,编出国展览,接待外国摄影者。1979年,第一次陪同就遇到了拍纪实的法国摄影师苏瓦约。我陪他走了新疆、内蒙、云南,整整两个月。虽然他只把我当做陪同没有当作同行,但我逮着学习机会了。他的拍摄风格、工作方法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狠下工夫琢磨他的技巧、角度、镜头。因为在当时我们还处在摆拍、想当然年代。苏瓦约对我触动最大的是他拍摄真实生活,从来不干涉拍摄对象。我跟着中国摄影经历了一个个曲折,现在我重新出发。我选择了我最有感情最熟悉的土地和人民。

  陈小波:十七岁你背着行装从黄河边走来,三十多岁又背着相机朝黄河边走去。我记得也是苏瓦约建议你拍摄黄河。

  朱宪民:对,苏瓦约很了解中国那时候的状况,他看了我的一些拍摄家乡的照片,说你应该拍摄黄河。他给我举了一个例子,他说艺术家应该拍一些最了解和最有感情的地方,他举的例子是一个美国的画家卫斯,他是画家乡的乡村生活的。他知道我的家从小生活在黄河边长大,他就说你应该像卫斯那样拍摄自己的家乡。

  陈小波:苏瓦约那时候年纪比你大吧?

  朱宪民:比我大,我那时候30多岁,他50来岁,是法国当时很重要的一个记实摄影家。读画册和跟苏瓦约的合作对我起一个很大的转变。要是往回追溯的话,我人生的两大转折----- 第一次是1964年到长春电影制片厂对我是一个大的转折,第二次是到北京来工作。前者解决了摄影的技术问题,后者是全部颠覆原来的摄影概念。但是要是说思想彻底解放,是到了80年代末。

  陈小波:你80年代开始拍那些照片在哪儿发表?

  朱宪民:就发表了一回,还受了批判。80年代初,我把照片给香港摄影大家陈复礼看,帮我给《香港摄影画报》发表了大概六七张,七八张。发表了以后香港分社看到了,香港分社给中宣部写了一封信,说我在境外发表不健康的照片。中宣部当时要我写检查。我说我没有错,我没有反党反社会主义。

  陈小波:但是你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你?

  朱宪民:没有,我一定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从那时候我就大量的拍,也不发表。我利用出差、放假的机会拍了很多。但那时候还是以山东、河南为主线。

  陈小波:也是苏瓦约,他建议你从黄河的源头拍起。



  朱宪民:对,他很了解中国,他的意思是黄河是你们代表中国的,你也应该把黄河做为你主要的拍照内容。他还说:黄河,别光拍你们家乡,线应该更延长一点。从源头到入海口。他说的很客气。

  陈小波:这是特别好的建议。

  朱宪民:对,所以也奠定了我拍黄河的决心、信念。

  陈小波:黄河源头开始拍的?

  朱宪民:1986年。那时候我在中国摄影,要办一个西部的展览,那时候我觉得这个机会来了,所以第一站就到了青海的源头。

  陈小波:你看到源头了?

  朱宪民:源头的面很大,真正的源头没有人。我到了玛多县,其实玛多就是源头。我正好赶上玛多成立35周年,是集中反映藏族人生活的一个机会。后来我又两次去青海、甘肃、宁夏、山西。这样就穿起来了。

  陈小波:当时你知道黄河会成为你一生的拍摄,并成为你摄影生命之本吗?

  朱宪民:也没那么清醒的认识。我只是想拍我生活过的地方,追朔我童年的生活痕迹,我只想用镜头回报家乡。那是一个没被人注意和关注的人群。黄河两岸百姓的古朴、朴实、善良、勤劳,他们默默的在那种生活条件下不屈不挠的为生活和生命挣扎,我觉得应该用我的照相机记录下来,让更多的人们热爱他们,关注他们。开始我还没有拍大黄河的雄心。但人总是有理想的,拍摄黄河就是在实现我的理想吧。

  陈小波:你与黄河百姓心灵相同。他们似乎一直在那里等着你的到来。

  朱宪民:我最有能力表现也最想表现的人首先是在我的故乡,他们是我的亲人,是我最熟悉的人,也是我最有感情的人。

  陈小波:在拍摄自己家乡百姓的时候,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方式和思想情感?

  朱宪民:我们那个地方的老百姓很多都没看过照相机,照过相的都很少。我们老家最反感人“得瑟”、“招摇”,我小时侯就知道:一招摇这个人绝对成功不了,绝对最后就不行了,太浅了。我特别回避这些问题,所以每次回老家我都换换衣服,送我的车我让他们离我村子一两里地就停,别开到村里来。有时候我跟我弟弟借个自行车,我们俩就骑着自行车沿着黄河几个村走一走,拍我们方圆几十里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骑自行车的。你现在看我那些90%都是长镜,没有广角。就是对方一瞬间看镜头了我也拍完了。有的老乡还撵着我给钱,说你给我照完相我得给你钱,他们觉得不要钱照相照着干什么?

  陈小波:我原来对你做过一个访谈,你谈到拿起相机在镜头里看到那些人,就觉得他们就是你自己的亲人,你在那里面看到自己父亲的影子,母亲的影子,甚至自己少年时的影子,所以你拍摄黄河照片肯定和一个外来者的身份是不一样的。

  朱宪民:我的照片里很少有丑陋的人,因为我把他们当成我的父母来拍,当成我的兄弟姐妹来拍。拍那张中年妇女与女儿背者柴火回家时候照片,我在镜头里常惊叹:这不就是年轻时候的我妈吗?拍那些中年男子,这不就是现在的我弟弟吗?

  陈小波:你的照片虽然记录的是一条充满苦难的大河,但在画面里很少悲苦和眼泪。人道、人本、人文在你那里似乎是天生的。

  朱宪民:我从来没有拍过我的父亲母亲,我看到黄河边所有的妇女都是我的母亲和妹妹。黄河边所有男人都是我的爸爸和兄弟!你忍心丑化他们、贬低他们?你只有让更多的人喜欢他们、尊重他们的勤劳善良!你看《黄河百姓》里,尤其我的家乡人,说老实话不管是年轻、中年还是老年妇女,我一定镜头选择那种善良、美的形象。我一定选择让看了照片喜欢的人。

  拍照片首先是要爱!爱你拍的土地,爱你手里的相机。我爱黄河,为它骄傲更为它牵肠挂肚!我爱河边的百姓,他们是多么好的黄河子孙!当我站在黄河岸边拍摄,心和手都在颤抖,眼里不知是雾还是雨。这胸中的火,这身上的汗,才是真正的太阳真正的泉水。那一刻,我知道我找到了摄影的“根”!

  中国需要坚持纪录社会的摄影者 拍摄角度应选取生活常态



  陈小波:拍摄的时候会遇到熟人吗?

  朱宪民:会的。遇到熟人我很不好意思。我常想:我要不离开这里,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就是那个穿的老棉袄在墙根下抱孙子晒太阳的老汉。有一次我拍照片,想拍那个卖豆芽中年人的特写,拉近一看----我中学的同桌!在学校时他是班长,比我强多了,老考90分以上。

  说实话,那张我都按不下去。我连过去和他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我不好意思过去,怕伤害他。如果公平竞争,我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啊!如果他正常考大学,也肯定在我前边啊。我只不过一个瞬间决定走出去了,而他留下来了。

  所以我觉得我是比较幸运的。我现在回到老家,我妈跟我说你那个同学连住都没有地方住。我跟我妈说,你给他500块钱,千万别说我给的。在那个时代说老实话,很多的是机遇,机遇那时候跟现在没法比,那时候一步就决定了你一生的前途。

  陈小波:你拿着相机拍摄黄河百姓,里面有没有一种报答的东西在里面?

  朱宪民: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出身,从这么贫困、落后的地方走出来,走向了这么一个道路,我觉得应该用自己的摄影去回报家乡。

  陈小波:《黄河百姓》是我至今为止看到的中国摄影者最优秀的摄影专著之一。我曾看过很多老摄影者穷尽一生拍照片,最后集结成可怜的薄薄一本;也看到很多摄影者苦于找不到好的文字合作者,让自己的心血成了废纸。我一直期待着我们摄影者有这样够分量的作品集。

  朱宪民:《黄河百姓》收录了我1968年至1998年拍摄的480幅照片,王鲁湘写了12万字。它被誉为“是迄今为止以影像方式全面表现“黄河人”生存状态的、时间跨度最大的摄影专著。”

  陈小波:你最初怎么选择王鲁湘做了合作者?

  朱宪民:是机缘。93、94年那段时间王鲁湘正好呆着没事干。严仲义把我的片子给他看并介绍我们认识。王鲁湘很惊奇用这么多照片表现黄河两岸百姓生活。他说愿意和我合作一起出书。当时我也正找合适的撰写人呢。

  陈小波:你们的合作方式是怎样的?

  朱宪民:我们无数次沟通。那一段几乎每星期约着吃饭,选照片,谈构思。最后把王鲁湘累出病了。我要告诉他我的拍摄经历和感受,具体哪张照片的背后故事。他要根据我的照片写文字,同时也要把文字哪一部分要表现什么告诉我。因为最后已经不单是个摄影作品集了。在他的建议下我还补拍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泰山,一定要有泰山。

  陈小波:为什么?

  朱宪民:他说泰山是对黄河很重大的一个转折的东西,泰山象征着中华民族很大的意义,所以顶要拍泰山。宁夏一定要有回族为主的日常生活。还有一个,入海口一定要把今天的石油、东瀛拍一张、两张现状,因为东瀛是入海口最大的油田,东瀛油田,他提出这几个建议我专门补拍。

  陈小波:今天的话题和我们将来一系列的访谈话题都会围绕记录中国。尽管很多人拿着相机在拍,但从一个编辑的角度来看,有能力记录中国发展进程的的摄影者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你觉得呢?

  朱宪民:我自己只不过做了一个喜欢的事情,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拍了一些老百姓日常的生活。其实对这个社会来说,是太微不足道了。我们拍的面也太窄了,反映的问题也太肤浅了,对社会也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我刚开始拍摄就没有目的。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目的性强的话可能还拍不了这么多东西。但是无论怎样,中国都需要一大批坚持记录社会生活的人。

  陈小波:那么对那些愿意记录真实生活、做报道摄影的人,您对他们有什么样的建议呢?

  朱宪民:拍社会记实,记录人的生活,我觉得首先要端正自己的态度,做人的态度,没有一个善良、纯朴、与人为善的心态,我觉得搞什么也搞不好。我17岁离开家,临分手的时候我爸爸给我“不要犯法,不要坑人”是我一生的准则。我都65岁了,是爸爸的话制约着我。坑别人的范畴很广,小坑、大坑都叫坑,简单来说就是借钱不还也是坑。年轻人如果走向摄影道路,首先要端正自己做人的准则。做人你要首先考虑别人,人在生活的长河里,你不为别人,人家也不为你,你不尊重我我也不会尊重你,所以艺术事业上的成功,我觉得做人很重要。其次就是必须坚持走出自己的风格,自己的道路,不能迎合别人。

  陈小波: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朱宪民:现在有些人选的题材有些偏,你要关注大多数人关注的题材。你比如说现在拍北京的我就我没有发现一个把北京人生活常态,把北京现实生活现实拍的好的人。

  陈小波:那么你认为在变革的中国社会,一个摄影者应该是什么样的?

  朱宪民:作为一个摄影工作者要忠实于变革的真实,他的时代符号一定要反映这个时代80%人们的生活常态,而不是说挖掘少数人的生活。希望在伟大变革的时代里,我们摄影家题材应该更加的广泛,30年以后、50年以后再看你今天拍的照片真正的反映了这个时代。

  陈小波:从1978年到今年2008年,你对黄河的记录已经长达30年,您还会继续拍摄下去吗?

  朱宪民:会的。最近我就要回到我的家乡去,因为秋天要秋收,我过去反映秋天的东西少了一点。所以我想中秋节前后回去一趟,沿着黄河从河南到山东,把我走过的路再走一下,把今天百姓的生活,把2008年的变革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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